清晨5點,我剛起床,樹兒跑來找我,「做惡夢,很大的惡夢。」
由於想讓他繼續睡著,我沒有問他夢些什麼,就是抱了他坐在懷中,摸摸他的頭與心。
慢慢地,帶他祈禱:「親愛的耶穌,我做了惡夢,謝謝你的光來到我和我的夢裡,謝謝你的光帶走夢中的陰影,謝謝你的光在白天夜晚都引導我,讓我知曉陰影。」
如同平日一樣,祈禱後,他就放鬆了,答應我回去再睡。
5點30,我就要出門了,他又開門出來:「媽媽,睡不著。」
於是,我拿了瓶金光油,「放在枕頭下,說:『親愛的金光油,請讓我睡著』」就放心出門了。 早晨9點20,我在火車上,樹兒接的電話:「後來有睡著嗎?」「有呀,睡得好飽。」我心想,能做這樣的媽媽,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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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整日,我幾乎都在坐車。
在旅途中,我想起這些片段,充滿感恩,心中說:
「能在孩子需要時,為他找到靈性幫手,於是,自己可以放心與自由,真是幸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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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整日,我不在家,
展爸和孩子們要過一天,早上在家玩,中午去阿嬤家吃飯。
下午,他們去新家繼續佈置:油漆好了,接下來是窗簾入住。
媽媽不在家,還有叔叔阿姨來幫忙。
我約了幾個朋友去幫忙,在旅途中,總是想像著他們會怎麼玩?!
女兒有了新的馬戲帳篷玩具,在新家的大空間,會很開心吧!
那些白紗窗簾,會帶來什麼感覺?
生平第一次,去買東西時,以「最低價」為選購標準,
真是好奇。
在旅途中,我想著這些片段,充滿喜悅,心中說:
「能在自己不在時,信任著,有好朋友力挺,那真是前世修來的福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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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北,高鐵,10點40。
展爸來電:「旦旦鬼哭鬼哭的。」
我說:「旦旦」(一邊聽她伊嗚哭著)
:「旦旦,不論妳有沒有睡著,媽媽回去都會親親妳的。」
:「旦旦,不論妳有沒有來接我,妳早晨醒來,都會是睡在我身邊的。」
能在旅途中,有著電話連線,能說話,能聽到女兒的哭聲,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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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12點,我終於回到家了。
遠遠地,在高鐵的廣場,展爸與樹兒在夜空下打羽球,
那個,拼了命要撐著來接我的女兒,因為能出發接媽媽,一放鬆,就睡著了。
就這樣,在回家的路上。
樹兒拼命說:「新家變得.....有多漂亮。」
展爸則是說,我們的好朋友,是多麼棒的好幫手。
然後,才赫然發現,原來,樹兒早上的惡夢,是夢見媽媽死掉了,
我說起,這花蓮之行,一路,那心底最細微的自己,內在的聲音。
很幸福的,回到家,我洗個好澡。
很幸福的,一洗完澡,疲憊都不見了,
幫樹兒抓背,親親展爸,親了旦旦好幾下,摸摸她因汗濕黏在額頭的髮,
然後,熬了夜,把旅途中在7─11買的小說看完。
小說述說了,因一起意外車禍,那些重要相關他人,沈重的哀悼歲月。
在家中,我想著:
能有小說閱讀,是幸福的。
能有乾淨的水洗澡,是幸福的。
能有一份專心,親吻家人,是幸福的。
能就這樣,平常平凡的聊天說話,真是幸福無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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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去了病褟旁,能做的,就是用愛充滿一切。
用愛充滿一切,病床上的人,器官、細胞....
用愛充滿一切,自己,身邊的人,和空間,
能活著,見證到,愛充滿的一切,真好。
純白的沙簾,當風起時,會隨著大地的韻律、風的節奏,搖搖晃晃~
隨著金色的海洋搖曳,應該舒服而自由~
Posted by: well | 2012.07.24 at 18:0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