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陣子,會在某些瞬間,感受到自己有著憂傷。 那憂傷實在是太纖細,纖細到,只能透過,覺察到自己又恍神了,在拉回來的瞬間,才看到那憂傷。 憂傷的顏色,是淡金色的,這一定是罕見的憂傷,通常,我在別的地方遇到的憂傷,都會是藍色、灰色、鬱鬱的色彩,沒想到,這回,我遇到的憂傷,卻是淡金色的,是那白絲般的牛奶滑動中,閃耀著一絲絲的憂傷...果真是這樣,當我說到....那一抹抹淡金色出現在牛奶白的滑絲緞時,眼淚就現身了。 還不到流出來的時候,那眼淚,在胃部、在胸口,在肚子深處。 是一抹很淡的金色,若隱若現,憂傷,就出現在,金色消失時,伴隨著嘆息。
這憂傷,讓我,在沒有被定義的時空時,會有些慌。 這憂傷,讓我在孩子們非常歡笑嬉鬧時,有點解離。 這憂傷,會讓我,非常清醒,非常清醒,有著異常的工作專注與效率,卻總會,在工作與工作的空檔間,恍神,跌落在一個”比我更大的世界。”
“比我更大的世界”是哪裡? 又是什麼? 是誰打開了這扇門?
我要說,這一定,和余德慧老師的離世有關。
我還曉得,這憂傷,將打開一條新的道路。 與憂傷共處的這些日子,就好像是,平日穿著穿著,及舒適的鞋,忽然不合腳了。 小女孩坐下來,脫下鞋,好好端視,「沒有呀,這鞋,一樣阿。」「沒有呀,這腳,也一樣啊。」 小女孩,沒有看到任何新的變化,又把鞋穿上腳,穿上後,還是很怪,亂不合腳的!
這腳與鞋的比喻,是我的心靈與生活。 已經舒適到不行的生活,明明是充滿熱情的。 卻不曉得,從哪裡來的召喚,而這召喚,沒有聲音,沒有影子,就是透過憂傷。
小女孩不曉得,她的鞋,悄悄地長出兩雙小翅膀,這翅膀,能帶著她,往地底深處"飛行"。
♥♥ 2012/10/15
1992父親辭世,在救護車緊急送我們回家之前,他在加護病房住了52天。
在他緊急大腦手術進入加護病房前,小鎮醫生被父親肝病的症狀混淆,沒能即時診斷出他的昏迷其實是來自腦血管,於是,等到我們轉診到另外的小鎮,醫生要我們緊急北上時,即使最快的速度找到最好的醫生開刀,父親也沒有再睜開過眼睛。
那52天,在加護病房,我們是平民小百姓,每天輪班守候在外頭家屬休息室,一天三班還是四班,一次20分鐘,有機會進到病房,試著說話,試著按摩,偷偷在床腳掛上行天宮求來的護身符、偷偷為他擦拭有淨符的水,帶著溫暖的聊天或笑話.... 媽媽和5個孩子,盡其所能的,在西醫的縫隙中,把種種我們能力範圍內能找到的民俗療法,都用進去了。
2012年七月,我收到電話,說,余老師病危,住在加護病房,看我能去,為他做點什麼?
是的,有如是自己家人一樣的拼命,我在隔日就到了花蓮,在加護病房,盡我所能,給出我的通道,傳遞著蓮花之光。
這期間,我一直本著老天爺慈悲,給我一次重新圓滿的機會,透過給出,來回歸自己,是否,我能真的療癒,當年,與父親間的憾恨? 即使,能為老師做的很少,而我,珍惜著每趟旅程。 長長的火車之旅,我能陪伴自己,陪伴深層的,非常幽微的,即使療癒無數次,還有著陰影的自己。
小女孩在有鞋穿之前,其實是赤足走在大地旅行的。 她知曉,自己的使命,是穿越最黑的森林,跨越最泥濘的沼澤,在嚴峻的山峰跋涉,小女孩,透過行走,把自己給了大地。 她的腳,當很用心時,步行會有光,奇妙的是,越痛,越能在痛中依舊步行,她的腳丫子光印,就越完整而鮮明。
心,是用來碎的。 小女孩,一直記得師父在夢中的教導。 她一點都不怕心碎,她也磨得越來越不怕身體的痛了。 她學會不怕孤單,不怕黑暗,就這樣,她堅信著,只要她步行過的地方,光,就能到達。 即便,腳丫子光印,可能一會兒就消失,然而,她知道,那麼一會兒,已經有無數的小生命,找到了光,找到回家的路。
後來,小女孩得到了一份來自天堂的禮物,這禮物,是一雙幾乎是量腳訂製,有如襪子一般合腳的好鞋。 而且,這鞋,得到來自天堂的祝福,不僅不會阻擋腳丫子光印的傳遞,反而,讓每個光腳印子,都有了天堂的芬芳與祝福。
♥♥ 2012/10/17
想起前幾日,一家4口在花蓮,距離海岸線只有30公尺的民宿,旦旦睡著了,展爸打開他的i-pad,邀請我們看電影”墨水心”。 這電影說的是,一位有魔法舌頭的老爸,他無知覺自己的天份,朗讀”墨水心”的小說時,把故事中的各個角色的實體給召喚到這個空間,基於平衡的理由,活在此空間的老媽就被吸入故事世界,從此消失在這個家。
故事說著,這8年間,老爸成了知名的書本修復者,他擅長修復老書,用線與鑽子,巧手讓一本本書堅固起來。 他藉由這專長,遊覽歐洲各處,隱藏的目的是找回”墨水心”這本書,他堅信,這本書是找回老婆的關鍵,即便,他一點也沒把握,要如何將老婆召喚回來。
8年前一起聆聽墨水心的小女孩長大了,她沒有上學,隨著父親到處流浪,父親把她教得很好,也有一雙巧手,認識各國文字,經典,絕版的珍藏。
看電影的我,兩個世界平行進行著,一個世界是我融入電影的世界,電影中那老爸倉白的神色,毫不放棄緊鎖目光在群書中搜尋著,他隱瞞著真相,和女兒情同朋友,卻又回答不出,少女追問媽媽在哪裡的種種逼問。 我的心隨著他的神色而倉皇.....
另一個平行進行的意識,留在花蓮,最近的花蓮,被我命名為:「沒有余德慧老師的花蓮」。 以前,無論有沒有機會看見,只要人在花蓮就很滿足,總想著,老師就活在這個城市,在這裡呼吸、沉思、思考。 我對老師沒有投射或移情,就只是,他的文字真是太穿透了,沒有他的文字,我猜,直到20年後的今日,我都還無法克服,對父親的思念。
20年前,我也尋找過爸爸。 他死了,死了是去哪裡? 他是不是到另一個世界? 那世界長什麼樣兒? 有無通道可通? 夢境是聯繫爸爸的通道嗎? 思念是不是? 因為現實世界沒有最掛念的爸爸,所以,就無可救藥地,讓自己沈淪,沈淪到一個陰影的世界,被余老師稱為幽冥的地方。
我可以想像,那時候的我,一定是透明的,因為魂都不在了,魂在尋找著爸爸,留在幽冥的時間多於陽光過多,連肉身也透明了起來。
在還沒有擁有腳丫子光印之前,小女孩是先墜落到黑暗深淵的。 那時,她的心大部分遮著烏雲,她喜歡躲在烏雲的陰影中,因為她哭泣過多,陽光太亮的日子,她是睜不開眼睛的。 所以小女孩央請烏雲的保護,「遮住陽光吧! 讓我能在黑暗中看見,爸爸不見了,看得見陽光的眼睛找不到爸爸,那就讓我,來到陽光也來不到的地方,尋找吧!」
10/16日,在高雄,我為一群社工與諮商師朗讀。
聆聽他們述說自己的獨特後,我用詩的文字重新為他們朗讀,拿著麥克風的我,彷若對著300人的大演講廳說話。 然後,我看到聲音與文字的穿透魔力,化為風,召喚來,每個主角的本質光。 現場安靜了,一雙雙眼睛亮了起來,幾個臉龐掛著淚水。
我也有魔法舌頭嗎? 或是,我有魔法般的文字?
想念爸爸的我,一頭哉入書寫的世界。 我一直寫一直寫,20年來,沒有停止的,寫著日記,寫著信件,從握筆到打字,那些文字,有數十萬字了吧!
10/9日,在高雄,我聽到一則故事。 她說:「爸爸忽然去世之後,媽媽太想念他了。 我就給媽媽一疊紙和筆,跟媽媽說:『那就寫信給爸爸吧!』 媽媽就開始寫信給爸爸,彷彿爸爸還活著一般,白天寫,晚上寫,寫了一疊又一疊厚厚的信,那些信就放在窗口,窗戶永遠是開著的,在陰天時,就點亮一盞燈,媽媽說:『這樣爸爸才看得見。』」
聽著故事的我,眼睛一下子就紅了。 那個母親的癡心與哀傷,一下子觸碰了我。 我也是,一個擁有癡心以及哀傷通道的人吶~
余德慧老師說的,幽冥空間,在他的書本或論文中,有很多種可能。
對我而言,父親,活在我的記憶中。 活在我每日呼吸的思念理。
可是,當我泡在記憶或泡在思念中時,我只能被淹沒。
只有,我把記憶與思念,化為文字,我才能保持一段距離,這距離真的很好用。
這距離讓我可以獲得平靜,回歸現實,可以再次融入,不怕遺忘地,放心地,離開幽冥世界,回歸白日的溫度。 只要文字在,我就能一次次回返,不怕把爸爸給忘了。
♥♥ 2012/10/18
這篇述說,來到了尾聲。因為,我找到了,內在潛意識,要對我述說的話。
它提醒了我,珍貴的”真相”。 我相信,若我能依循著這真相,念茲在茲地實踐,我的心,就不會在這個向度上,失去平衡了。
♡♡
現在,就讓我褪去所有的文學述說技巧,直接地,描述,這項生命給我的啟示。
♡♡
一向很頻繁回家的我,到了六月,忽然就有各種因緣,很少回家了。
一向若沒有回家,只要超過三週,就會開始不安的我,在這陣子,都沒有不安了。
一向,2~3天就自然而然想念媽媽,打個電話,說點兒什麼的我,忽然,從六月之後,就這樣,心中沒有踮念或牽掛的,打電話講個幾句,就覺得,彼此很輕鬆地,放下電話了。
媽媽那邊呢?
媽媽在六月,開啟一項新的工作,從那兒退休的保險公司,又給了她一次機會,在各種考驗與種種過關之後,媽媽以將近70歲的高齡,再次進入公司上班。
這個工作機會,讓媽媽又興奮又緊張。 緊張到,沒有業績時,她會睡不著覺。同時,她又擁有了一大群社交圈,同事,活動,開會,客戶...... 每回我找到她,她經常說,我忙。
♡♡
我這邊呢?
我怎麼看待這個掛念的減少?
對媽媽的牽繫有兩個層面,
一個層面是我需求媽媽,對媽媽的需求比較是深度心靈層次的,那像是,需求故鄉的土,需求媽媽的體溫與氣味,不用做什麼,只要回到故鄉,只要在媽媽身邊窩著,也用不著說些什麼話,也許要吃頓媽媽煮的飯,我那種....無法形容的”空洞感”,就會被填滿,就會完成,而安心回到新竹。
其實,回到故鄉的我,是笨笨的。
腦袋與理性,都會暫時停止運轉,變得很單純,呆呆地,速率也都慢了起來。
然而,那樣的休息卻是全面的,似乎,只有回家一個處方,能療癒,那種空洞感。
可是呀,這樣的空洞感,竟然,因為,我與寶山的房子有了各種連結,而逐漸,逐漸地,消失了。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安定感。 彷若,思念故鄉的土,思念媽媽的體溫與氣味,那更本質地,是對大地之母與神性之母的眷戀。
人,來到了寶山,就變得極為安在,單純,沒有媽媽,不是故鄉的土,都不重要了。
安靜的山,一樓的房子,大大的院子,沒有太多電波的夜晚,都給了我,無比的安寧與放鬆。 那份,需要回到故鄉,見到媽媽,才能止息的定期焦慮,就這樣,給淡去,給消失了。
♡♡
這是,我需要媽媽的層次。
另一個層次,則是,我需要照顧媽媽的需要。
我總是會掛念媽媽,她好嗎? 會不會一個人孤單? 身體好嗎? 有沒有認真低糖低鹽? 她快樂嗎? 朋友的陪伴,合她胃嗎? 有沒有錢花? 會不會太拮据而受苦了?
這種掛念,會讓我頻繁連結她,打電話,回去看她,.....
然而,這樣的,因為擔憂而有的關懷與掛念,也逐漸地,消失了。
不是不關心媽媽,而是,那些種種因為想像而有的擔憂,就這樣,給消失了。
沒有擔憂的關懷,在與媽媽之間,是新長出來的。
這種關懷,是一種,信任神性大我,會關照媽媽,信任媽媽有能力照顧自己。
信任自己的直覺,總可以,在適時的時候,在媽媽有需要的時候,找到媽媽。
♡♡
四月、五月、六月、七月、八月.....
家族中關懷的重心是大妹,
我們體恤媽媽,這些事情,就讓妹婿、小妹、和我,各司其職,
照顧好妹妹的整個癌療流程。
我那份,給家庭的能量,
就這樣,悄悄地,從媽媽那兒,流到了,妹妹這裡。
六月、七月、八月....
我在各種旅途中來來去去。
跑桃園買家具,跑花蓮好多回,跑台東......
於是,回家,就變得短短的,
回家,間隔,就成為長長的。
九月、十月.....
我的日子,忙得像小狗,
一關又一關,生命給我的新格局與挑戰,
我無比專注地回應,
而我,生活得,好像活在國外一樣,
自由之身,很少很少,被活在台灣的各種牽絆,給拉住。
♡♡
余德慧老師在八月底離開了,
而我,在十月初開始出現心靈症狀。
我重新閱讀他的書,
我每天上紀念他的部落格,泡在裡面,
然後,我開始看見,自己的恍惚,沒有理由的憂傷,
直到,前幾天,我決定,開始書寫,透過書寫,我能回到現實。
♡♡
這書寫,就這樣展開。
有如你們看到的文字。
而我,逼問著自己,
是否,忘記凝視死亡?
是否,落回自己的幻想中,以為,自己不會死? 活得,像是,此生不會休止一樣。
♡♡
然後,清晨,我得到一個夢。
其實,已經很久,我沒有夢了。
沒有夢的理由很簡單,我睡得少,沒有意識要去記錄夢境,就這樣,無夢,或者,真誠一點說:「沒有夢的記憶被留住」
然而,週一,我見了個學生。
她說,要做「夢團體」,要請我,當她的督導。
我們說了夢,我聽了她的思親夢。
就這樣,週四的清晨,我有了一個清晰的重要夢境。
在夢境裡,
我回到小時候的廚房,是老家在改建之前的老樣子,
水泥的地板,灶火形式的瓦斯爐,
在夢裡,燈亮得很明,爸爸媽媽,正在廚房裡,大張爐火,熱鬧鬧地煮著年夜飯。
最奇特的,是他們兩後方,有個幫手,這幫手,年紀其實比媽媽還大了。
她是展爸的大姑,我所認識的人裡,最孝順的女性。
在現實生活中,她每日殷勤照顧自己將近百歲的爸爸,
侍奉起居,羹湯,洗滌,訓練爸爸扶著助行器走路.....無微不至。
在大姑的種種神情,我明白,她愛極了這老爸,
因為媽媽去世過快,來不及侍奉,她把這份愛,加倍了,從老爸中風之後,回報到老爸身上。
在夢裡,婆家的大姑,就站在,我自己的爸媽後方,幫忙著廚房的種種。
然後,我揹著書包,溜到廚房,是來道別的。
除夕,已婚的身分,我要開口,跟媽媽說,時候到了,我要回去了。
可是呀,這話語,卻怎麼樣都難以清晰說出口,
那難受哀傷,可是比什麼都痛,哽咽著,說不出口,
未語淚先流,媽媽轉身,聽懂了,也是一臉哀淒。
婆家的大姑,也是一臉哀淒,凝望著我,不語卻關切。
媽媽奴了嘴,指著爸爸,意思是,跟妳爸也說一聲。
在夢中,我又克服一次哽咽難言,跟爸爸說了,我該回去了。
爸爸,卻是一臉平靜,很溫暖而支持的說:「那就好好祝福每個人再走。」
夢境至此,我忽然跳醒。
天色大亮,我睡遲了嗎?
我的手機顯示:凌晨5點。
然後心中說:「不對,手機的電池壞掉,時間總是落後」
拿了鬧鐘,「6點50。」我跳起來,真遲到了。
「把夢記錄下來吧! 即使會全家遲到。」
我下了樓,
下樓時,看著牆上的鐘,鬆了口氣。
想起,那鬧鐘由於太便宜什麼的,時間總是越走越快。
這時,書寫的我,在心靈寫著:「我從夢境中醒來,醒在兩個誤謬的時鐘,一個指著過去,一個指著未來。」
於是,我記下了夢。
問自己,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夢境。
♡♡
我在聖壇前,幾秒鐘的靜坐。答案,就出來了。
大姑,是最清晰的象徵。
那是個,極度珍惜著,能照顧爸爸,最後時光,珍惜到,把自己放在後頭的人。
大姑的哀淒的眼睛,媽媽哀淒的眼睛,是否,在提醒著:
我,是否,遺忘了,媽媽會死去,這個事實,而活得,太以現實驅力為主了?
於是,我寫了封信,給我的弟弟妹妹,實質上,是寫給自己。
親愛的兄弟姊妹:
你們有沒有想過,媽媽可能還能活幾年?
有一本書說,不要以為還有20年,其實只有50天。
你們算算,一年跟媽媽在一起的時間有多久?
然後,假設媽媽還能活20年,算一算,跟媽媽還能相處幾天?
然而,媽媽真的能活20年嗎?
又或是,我們自己能再活20年?
我早上做了個夢。
這個夢,最特別的是,鬧鐘沒響,我醒在兩個錯誤時間的時間點。
而夢中,媽媽回頭看我的臉,是哭泣的。
而爸爸,像是,已經了悟一樣,很平靜。
最特別的,還有我婆家的大姑。 大姑,照顧著100歲的阿公,盡心盡力,我覺得,她象徵著,「正在面對爸爸即將死亡的人」
於是,我這樣解釋這個夢境,
這夢境,提醒我,別忘了,我也是,正在面臨父母即將死亡的人。
於是,我問,「媽媽還有幾年可以活?」
如果,我一個月平均回家一次,跟媽媽相處半天,那麼,我還剩下幾天,可以跟媽媽相處呢? 而你們,會有多少日子?
我所謂的相處,不是回家,然後吃飯睡覺。
而是,真的停下事情,陪陪媽媽。
我回家,很多時候,還是在陪小孩,其實也沒有,真的陪媽媽。
....
反正,我想說,這個夢要提醒我的訊息,千真萬確。
而,時間的預估,是不用認真看的。
不多,真的不多,沒有我們幻想那麼多,所以,親愛的弟弟妹妹,
要認真,把這件事情,放在心上。
能打電話回家,就打電話回家。
能回家看看媽媽,就回家看看媽媽。
能對她好就對她好,
能專心關掉電腦,跟她說說話,就在回家時,跟她說說話。
我們這樣約定,好不好?
大姊2012/10/19
♡♡
小女孩,在黑暗行走多年,她有了雙鞋,能不怕滾燙,不怕冰寒。
現在,她還有了一對翅膀,長在鞋兩側的翅膀。 這小翅膀,可以,支持他,往地底下"飛",於是,小女孩,再也不會,遺忘了,最重要的,生命的根基。
這鞋,也讓她,能迅速,回到地面,回到地上,回歸天空。
啊 余老師過世了
這輩子沒有機會見面 但是他在張老師月刊的文章還深藏在我的心靈深處 即使已經忘記詳細的文字了 那清晰洞察的能量還在
穿越黑暗的森林
余老師和你對著死亡有著撼動人心的直視
覺得這幾年來我也在看著並穿越著黑暗的森林
只是還無法用言語說出到底這是做什麼樣的森林~
Posted by: 嘉琪 | 2012.10.16 at 11:14
閃著淚光,有著感動!期待接下來天堂捎來芬芳與祝福的訊息!!~~
Posted by: Teresa | 2012.10.15 at 11:3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