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爸有,樹兒也有。
旦妹妹呢? 看她在家找爸爸一起練習,起勁得很。
聽她回家報告她們在那裡的練習,趣味的表情。
這就是感受到快樂嗎?
我開始回想,去懂她,
感覺到,當展爸在述說這些經驗的快樂,是來自於體能與力量合一時,感受到的快樂。
樹哥哥則是一種,在過程裡就很好玩的快樂。
而旦妹妹的快樂從哪裡來? 她似乎,在意更多的是她有能力達到老師的要求,還有更多的則是,在這些練習中的人際互動的諸多趣味。 重點是,她真的在過程中,有享受到展爸或樹兒喜歡的樂趣,那種能掌握自己力量或更嫻熟發揮身體強度的滿足感嗎?
也許,如果我下海去練習,更知道這過程涉及什麼,那些辛苦要突破的,那些因為突破而來的深度喜悅,那些能潛入另一個體能與對打來回的人際細緻流動...... 那我可能有機會明白女兒,也能找到支持她的理由。
旦妹妹說:「其實,當小姊姊的劍打下來時,我會害怕。」
那是一個基本練習,把自己的竹劍水平拿好,迎接對手直直劈下的力道。
我曾經應孩子們的央求陪他們玩,當對方大聲吆喝劈下而我信任自己承受得住,在接住攻擊的那瞬間,其實,光與身體能量是擴展的。 只是,我每回都要習慣一下,手掌和手臂所承受的震動波浪。 接了幾下後,就會說:「好了好了,夠了夠了。」
好玩的是,每當對手是我的時候,孩子們都會溫柔些,他們似乎對於”攻擊媽媽”有一種本能上的禁忌。
是否,旦妹妹不想要去劍道,在於,「不能說夠了夠了」就可以下場。 而需要「一直撐著一直撐著」直到練習結束。
那種忍受體能極限而繼續撐住直到腦嗎啡出來的快感,的確是男性特愛。
如同旦妹妹和我這般,對於攻擊與勝利,沒什麼企圖心的女性,要用什麼動機來在裡面感受到快樂呢? 如果我找不到這秘密,就要放棄,繼續鼓舞旦妹妹,往前接受這挑戰。
同樣地,對於要給對手有力道的攻擊,這是否也太違反我們兩個女性的本能。
充滿關愛溫柔,對於植物娃娃小動物,都本能會給予關愛和撫慰的旦妹妹,要突破慣性,為世界給出猛烈的禮物,這也....太需要突破性格花園的慣常領域了。
這就像,很愛在花園玩伴家家酒的孩子,忽然,媽媽說:「讓我帶妳去叢林玩騎馬打仗吧!」 旦妹妹,妳會有興趣嗎?
她還在說不的階段,沒有獎賞,沒有壓迫,只有了解與對話,唯有我能支持她在其中感受到快樂,在壓力時有能力化解並感受到意義感,這條路,才能再往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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