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週五,清晨出門時,在街上遇到上學又折返的樹哥哥說:「我忘了帶....,要回家拿。」當下,我”竟然”有想要回頭幫忙的衝動,看到自己這種衝動,深呼吸,確認:「有帶家裡鑰匙?」,”穩定決心”揚長而離開。
這真是,當母親,給孩子”過度照顧”的陰影呀。 這陰影裡,有著對他遲到,交通狀況的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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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安排11月底行程時,有一段安排,需要樹哥哥帶著旦,從新竹高鐵南下後,在新左營站自行轉搭台鐵,而我,會在簽書會後從”高雄”站上車,陪他們往花東行。這是最理性而且唯一的安排,而我,不時有著”影子”,想要拜託高雄的朋友,去帶他們一段。
而後,我一次次安定安撫自己,他們一定做得來,請放心,請放鬆。
於是,裡面那個”對無常恐懼”的自己,得一次次被安撫,被我自己擁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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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裡面,有著與無常相會,依然沒有處理的分離與恐懼是什麼?
是父親的最後一面的闕如?
是祖母的最後一面的缺席?
還是,有著靈魂記憶深處,更大的傷痕未療癒?
怎麼,在所有信念都支持孩子要練習獨立的引導下,我要一次次處理,內在這樣的掛念?
而我要一次次,照顧自己,而後放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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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親戚的夫妻風暴時介入,總要叮嚀幾個「止暴」守則,才能放心離去。
因為,我會感受到這些關係中的黑色糾結,而無法放手。
在放手時,我需要在自己內心這樣準備:
嗯~我要接納,就放手了,即使下一通電話,是去警局或去殯儀館,
我都說,是的,此刻我盡力了,而放手,是最大的信任與祝福。
我能接納並可承受,當我不再,即使如此,我都願意。
於是,才能放手。
那種,想要守護大家都平安的心。
如果,來到了這個陰影區,而沒有覺察與放手,就會成了控制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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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冥思夢境裡,我像是曾做錯決定,讓整個大軍陣亡的將領。
在冥思夢境裡,我像是因大水阻隔來不及與孩子相會的母親。
在冥思夢境裡,我像是因戰爭隔離,而無法回家照顧妻女的士兵含痛離去。
在冥思夢境裡,我像是在婚宴中的新娘,而炸彈掉落,灰飛湮滅。
如果,這是我夜夢纏繞的恐懼,阻止我與無常和好,就讓我來安靜歌唱並送光吧!
就讓我進入內在深邃處,安撫自身靈魂,為自己唱歌吧!
就讓我,冥思這些故事的斷裂處,用愛黏合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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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得,1996年,我在帶領青少年父母團體時,
曾經舉行一個放手儀式,這儀式,要父母真的放掉那控制的手,讓青少年能獨立自主。
記得,那個夜晚,好多母親哭成一團,又緊抓又難受,
在我殷切叮嚀,要放手呀~ 才捨下放下,轉身,用微笑祝福並許諾無論如何依然支持。
當時,我距離成為母親的2002年,還有6年呢!
現在,我的孩子來到了13歲,我也可以成為當年的學員了。
誰來殷殷叮嚀,指導我放手。
是我自己呀。
是內在,許諾更信任這有形的社會與世界,更信任無形界的天使,是比我更時時刻刻的。
更信任孩子有其自身力量,有其自身命運的更大結構,是我所不能及的。
更信任即使無常介入,我的心能復原能堅強能接納能迎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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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設,我們來舉辦一個給自家的青少年祝福與放手的儀式吧!
會有人想參加嗎?
結構應該是:
一個青少年父母團體(很多次)
如果雙親只有一個來,另一個,也要答應在家做功課。
最後一次,邀請另一半與孩子來,放手與祝福儀式。
有意願參加,或在未來有意願參加的家長,請留言在臉書,這不是報名,只是,確認這課程,已經來到了成熟開課的時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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