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,寫的是,「地瓜情話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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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天,我看著展爸扔在廚房地板好多天的地瓜,沾了一身泥土,歪歪扭扭的小地瓜,過老採收上面幾乎有鬚根了。 在以前,我是認為,那是他的責任,他喜歡就自己煮,不刻意理會。
而每當我摸摸自己的頭,轉為情婦模式,我的思考就改變。
前天,決定用魚粥當晚餐,就看到了地瓜小丁浮在粥裡的畫面,熬到稀糊的魚泥白粥,點綴了黃色的娃娃菜,綠色的櫛瓜小丁,以及嫩黃的地瓜小丁,真的很美,心情變得好好。 展爸回來很驚喜,一家三口吃得很開心。(也只有樹哥哥不在,才可以煮這般清淡的晚餐)
今天下午,我說:「那我們來煮地瓜飯吧!你洗米,我來洗切地瓜。」
削皮時,我又摸摸自己頭說:「讓我來練習一下,情婦的說話方式。」於是,
我說:「吳先生,這地瓜是你自己種的,好特別喔,跟外面買的地瓜都長得不一樣,好可愛。
想著我們即將煮成地瓜飯,就忍不住微笑。
因為,地瓜飯,是我阿嬤最愛吃的飯。 我前天才夢見阿嬤,很想念她呢! 真是謝謝你。 這碗飯裡,就有你跟我的愛了。」
然後,我問:「你有沒有龍心大悅?」
他很輕盈,笑說:「有有有。」然後,好奇,不是情婦版本怎麼說。
我說:「我應該不會特別對你說什麼,就是會在心中嘀咕,地瓜採了,放在那裡,也不煮,一定又放到壞掉。」
這種練習,真的很魔法,每次,自己說出情婦的話來,忍不住,連自己都感受到溫柔。
於是,就洗刷掉,原本的模式,逐漸地,被這樣的情與溫柔,一點一滴改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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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晚上,家裡有地瓜葉。
他說:「老婆,妳肯嗎? 跟我一起把莖的纖維撕掉?」
以往,我是快煮主義,煮東西快比好吃重要,一點都沒有耐心,花20分鐘,把一盤地瓜葉變成嫩而清脆的菜。
已經拒絕有一百次的我,今天,說:「等等,我手邊的事情做完就知道。」
今天,我竟然,在手邊的事情做完後,靠過去,拿起,地瓜葉,慢慢地撕起莖來了。 我說:「完蛋了,我已經被自己馴化,成為情婦了。 我快要忘記,大老婆,這時會怎麼說?!」 展爸問:「那情婦會怎麼說?」
我很安靜,直接從心流出來,這回,已經不需要腦袋切換了。
腦袋切換,就是,用摸摸頭,調整自己人格面向的上下層,在內在調整優先次序,把「關係恩愛」放到「展現自我主張」、「伸張持家正義」的後面。 現在,練習了一個禮拜,我自然地真心地說:「夫妻倆站在這裡,如此專心,慢慢地撕著菜葉的莖,真的有一種天長地久的安定感。」
展爸說:「我也有這種感覺耶! 這種,特別的小事,都是以後回憶起來,最真的記憶。」他有感而發:「家裡兩個主要謀生者,持家者,可以和好可以交流,真的很珍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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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這兩天的地瓜情話。
前幾天,還有很多個片刻,若有時間,再慢慢寫出來。
那些片刻,是忽然發覺,這遊戲不是我一個人玩,而是,他也加了進來,那化學變化,威力不可計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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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聽到一段驚心的話。
一位即將40歲的婦人說:「我想要祝福我的哥哥,大哥他因為很受不了我爸媽每天吵架,很年輕時就離家,再也沒有回來,失蹤,也沒跟我們聯繫。」
兩週前,朋友的孫子尿床,請展爸這個"專家"去幫忙。 展爸出發前,先問過家裡這"地下專家",地下專家的我,給了他一系列的邏輯。 說:「第一個就先問,夫妻最近關係好嗎? 如果特別忽然,最近吵架頻繁,孩子的尿床,就是家庭結構的反應。 動機,是轉移注意力,讓父母能和好。」
展爸回來了,他輕盈說:「老婆,被妳言中。」
雞婆的我追問:「那,要改變呀,夫妻有想要,學習新的溝通方式嗎?」展爸無言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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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,玩著情婦模式的我,給的,不只是兩人間的甜蜜,而是,孩子的安心,以及,家族的長治久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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